冯紫英有些尴尬,这事儿迟早也要露馅儿,要否认未免有些虚伪,但是要一口承认,这当着自己的妻媵,而且这么一本正经的询问,怎么都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。
“这拐子多也就罢了,街上的窃贼也是猖獗起来了,前几日我遇上荣国府琏二奶奶的丫头红玉,她就说她上了一趟街,结果藏在腰间的荷包就被人剪断了绳子给偷走了,她攒了几个月的月例也一扫而空,还哭了一场呢。”
“那倒没有,可是新来府丞走马上任了。”老者平静地道:“小冯修撰,这可是要一个一去永平府就把永平府搅得天怒人怨鬼哭狼嚎的主儿,你知道他去一年,都察院收到多少检举告发他的状子?有多少士绅被他折腾得喊天叫地?”
他当然知道冯紫英来者不善,也知道冯紫英不好招惹,但是冯紫英只要不动西山窑的事儿,他甚至愿意全心全意为冯紫英做事儿,而且保证做得很好,可要动西山窑,那就没商量了,你死我活。